纵使和沈宥瑕之间清清白白,此情此景却还是让薛泱泱尴尬无比。 她连忙推开沈宥瑕起身,想要冷静地解释:“孟妧笙,你别误会,刚刚是我差点摔倒了,沈宥瑕只是想扶住我才会变成这样。” 孟妧笙眼睛都红了:“可你为何要来找宥瑕,还要和他单独待在一块?” 薛泱泱刚想说原因,就被沈宥瑕截住了话头:“我们自然是有要事商量。” 孟妧笙僵住了,半响,她忽然擦掉眼泪,哽咽道:“我知晓的,我相信你们不会有什么的。” 沈宥瑕对这样的孟妧笙怜惜不已,走上前抱住她低声宽慰。 薛泱泱尴尬不已,立即离开了沈府。 几日后,薛泱泱收到了沈宥瑕的信件,说事情已办妥,圣上三日后便会下旨让她挂帅出征。 薛泱泱激动地手都有些颤抖。 她将信件收起,又拿出一张写好的和离书。 战场上九死一生,离开前,薛泱泱还是想和崔桓贽说清楚,她不会再是他的妻。 当面告别,也算有始有终。 薛泱泱拿起那杆银枪,往崔桓贽的书房走去。 她直接推开门,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唇舌纠缠着的崔桓贽和孟妧笙二人! 纵然早就知道崔桓贽真正爱的人是孟妧笙,可亲眼看到这场面,还是让薛泱泱浑身僵直,如同血液凝结。 这时,孟妧笙小小惊叫一声,躲进了崔桓贽的怀里。 崔桓贽看见薛泱泱,有一瞬的怔愣与心虚,接着却是沉声问道。 “薛泱泱,你为何不敲门?”1 此情此景,薛泱泱只觉得可悲可笑。 孟妧笙从崔桓贽怀里探出头,可怜兮兮地说:“泱泱,我同崔世兄一块长大,难免有些情难自禁……” 崔桓贽眼神一柔,这时才注意到薛泱泱手上的银枪,面色瞬间冷了下来,语气冰冷的警告道。 “薛泱泱,你不要做出伤害妧笙的事情,今日之事也不要说出去,否则只会将我们四人的关系闹得更难堪。” 薛泱泱感觉整颗心已然麻木,笑着摇了摇头。 “我爱谁或不爱谁,皆是坦坦荡荡,不像你们,总是别有所图!” 说罢,薛泱泱转身便走。 这日之后,薛泱泱和崔桓贽的关系降到了冰点。 崔桓贽为边疆战事忙得焦头烂额,却突然发现薛泱泱不似往常那般关照他。 她不再日日为他送来莲子汤,饭后亲手做的甜点也消失不见。 他有些烦闷,终于决定还是主动去找薛泱泱。 到薛泱泱房中时,她正在看书。 听到动静,她看过来,淡淡唤他:“世子。” 这称呼让崔桓贽眉头一皱,思量片刻,才上前道:“陛下亲封了一名从未听过名号的征北将军,明日就要援军驰援北疆。” “陛下命我为送军使,你有什么什么想跟岳父说的,可以告诉我。” 他觉得自己的台阶已经给的很明显,薛泱泱也不可能不担心薛父。 谁知,薛泱泱听了他的话后,神色只惊诧一瞬,就恢复了冷淡。 甚至拒绝了他:“不用了,不必劳烦世子。” 崔桓贽话被堵住,胸口也是一堵,随即拂袖离去。 第二日晨起,薛泱泱连早饭都没出现。 崔桓贽眼神更沉,穿上朝服往城门去了。 碧空如洗,大军整装待发。 百官列阵,官道两侧更是乌压压围了一众百姓前来送别。 崔桓贽一直等在城楼上,直到侍卫上前禀告:“崔大人,征北将军已经出宫,往这边来了。” “知道了。” 崔桓贽起身走到百官之前后,就远远见得一女子骑着白马,朝城门而来。 她一身银甲,肩上的大红披风随风高高扬起。 侍卫忙递上公文提醒崔桓贽:“崔大人,该上前念誓师词了!” 崔桓贽却置若罔闻般,只目光死死地看着那女子骑马奔近。 这一刻,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崔父班师回朝那一日。 黑压压的大军中,唯独一个小娘子骑在马上,红衣鲜***扬。 薛泱泱骑马行至大军前。 霎时间,战鼓铮铮、号角高亢。 薛泱泱未曾下马,只居高临下朝着的崔桓贽淡然抱拳一礼。 “征北将军薛泱泱,请送军使誓师相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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