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番外)+(结局)顾言清,乔晚,言清哥(我听见未婚夫和我表妹)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(顾言清,乔晚,言清哥)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(我听见未婚夫和我表妹)
「轰隆!」牌匾砸在我身上的时候,我不疼。我只听见我那温柔体贴的未婚夫, 对我的表妹说:「露露别怕,等这个病秧子死了,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。」我明白了。 我这两年的病,那夜夜的噩梦,那迟钝的大脑, 全都是因为那个她送我的、用我心头血做引的「偷命香囊」。一瞬间,我恨意滔天。再睁眼, 竟然回到了一年前,我爹让我挑选入赘夫婿的那天。五个学徒站成一排,顾言清在最中间, 像个闪闪发光的状元郎。而角落里,还有一个低头扫地的陆沉,穷得像条狗。 我爹问:「晚晚,想好了吗?」我笑了,抬手指着最卑微的那个,声音传遍整个院子。 「我选他。」所有人,都疯了。1「轰隆!」一声巨响, 药铺那块刻着“乔氏正骨堂”的百年金丝楠木牌匾,被狂风拦腰折断,重重砸在我身上。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。我像一摊烂泥,瘫在冰冷的雨水里,鲜血从身下迅速蔓延开。 意识消散前,我看见我那马上要过门的未婚夫,顾言清,撑着伞, 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的表妹白露,站在廊檐下。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, 但我能清晰地听见白露那娇滴滴,却淬满恶毒的声音。「言清哥,这下好了,她死了, 乔家的药铺和那本祖传的《药典心经》就都是咱们的了。」顾言清伸出手, 温柔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雨水,声音里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和算计。「露露放心, 那个老东西活不了几天了,等他咽气,我马上娶你。」他顿了顿,语气里满是厌恶。 「为了偷走她的气运,让你天天闻那个破香囊,真是委屈你了。你看, 现在她的气运都转到你身上了,以前那个病歪歪的白露, 现在可是青川市最有名的青年药师了。」白露靠在他怀里,发出银铃般的笑声。 「那还得谢谢姐姐的心头血和头发做的药引呢,这‘偷命香囊’可真管用。」香囊。偷命。 原来我这两年缠绵病榻,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不是因为我天生体弱。原来我那自小聪慧过人, 能背下整本《本草纲目》的脑子,如今变得昏沉迟钝,是因为我视为亲妹的白露, 和我海誓山盟的未婚夫,联手偷走了我的命!我不甘心!我挣扎着想爬起来, 想撕碎这对狗男女的脸。可喉咙里涌出的全是血沫子,我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。 黑暗吞噬我的最后一刻,我发下血誓。若有来生,我乔晚,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! ……「晚晚,咳咳……想好了吗?」父亲虚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带着浓重的药味。 我猛地睁开眼。眼前是熟悉的红木雕花大床,我爹乔仁德靠在床头,脸色蜡黄, 眼神里却满是对我的慈爱。我回来了。我重生回到了我爹病重, 逼我从五个入赘学徒里挑选未来夫婿的这一天。继母柳玉芬站在一旁, 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芒,假惺惺地劝着:「是啊晚晚,你爹就想看着你成个家,他也能放心。 言清这孩子,稳重踏实,和你最是般配。」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,心中冷笑。上辈子, 她就是这样劝我,让我选了顾言清那条毒蛇。这一次……我看向窗外。 顾言清和另外四个学徒站成一排,个个衣着光鲜,眼神热切地望着屋内, 像一群等待被挑选的货物。只有在最角落,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的男人,低着头, 沉默地扫着院子里的落叶。陆沉。一个被所有人瞧不起的打杂学徒, 却是上辈子唯一在我病重时,偷偷送来一碗救命汤药的人。也是唯一一个,在我死后, 不顾顾言清的阻拦,给我立了个衣冠冢的人。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 尖锐的疼痛让我无比清醒。我抬起头,迎上父亲期盼的目光,红唇轻启,吐出两个字。 「我选,」我顿了顿,目光越过窗外那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,定格在那个沉默的身影上。 「陆沉。」满室死寂。2「胡闹!」继母柳玉芬第一个尖叫起来, 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。「乔晚!你是不是烧糊涂了?陆沉是个什么东西? 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!连大字都不识几个!你让他入赘?我们乔家的脸还要不要了?」 我爹也愣住了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困惑:「晚晚,为什么?」我垂下眼帘,声音平静无波, 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。「爹,您不是总教我,良药苦口,真人不露相吗?」 「顾言清他们看起来是光鲜亮丽,可人心隔着肚皮,谁知道里面安的什么心?」 「陆沉虽然不爱说话,但他做事最踏实,药材房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,从未出过差错。 我信我的眼光。」我爹剧烈地咳嗽起来,柳玉芬赶紧上前为他抚背顺气, 嘴里还在不停地数落我。「老爷您听听!她这是说的什么话! 言清他们哪个不是咱们看着长大的,知根知底……」「够了!」我爹喘着气打断她, 「就按晚晚说的办。我的女儿,我信她。」柳玉芬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。 我走出房门,院子里的五个人立刻围了上来。顾言清走在最前面, 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,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温柔笑容, 仿佛我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。「晚晚,选好了吗?我知道,你心里一定有我。」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,上辈子的我,就是被这副假象骗得团团转。我看着他, 忽然笑了。「急什么?」我慢悠悠地说,「等月底,青川市中医大会开幕那天, 你们自然就知道了。」说完,我懒得再看他们错愕的表情, 径直走向角落里那个还在扫地的男人。陆沉听到脚步声,抬起头,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眼神却像一潭深井,平静地看着我。「把院子扫干净, 然后来我房里一趟。」我命令道。他的眼神微微一动,似乎有些惊讶, 但还是沉默地点了点头。回到我那间熟悉的闺房,我立刻开始翻箱倒柜。有了! 在梳妆台最底下的一个暗格里,我找到了那个东西。一个绣着鸳鸯的锦缎香囊,做工精致, 里面填充了安神的药草,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幽香。上辈子,白露把这个香囊送给我, 说是她亲手为我缝制的,能助我安眠。我感动得无以复加,日日夜夜佩戴在身上,从不离身。 却不知道,这根本不是什么安神香囊。这是用我的头发和心头血做药引, 能偷走我健康和气运的「偷命香囊」!我捏着香囊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「姐姐, 你在找什么呢?我给你炖了燕窝粥。」白露那娇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我转过身,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,端着托盘,怯生生地看着我,像一朵不染尘埃的莲花。 上辈子我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了。她看我身体一天比一天差,还假惺惺地跪在我床前哭, 说愿意用她的命换我的命。现在想来,真是可笑又可恨。她不是想换命,她是想偷走我的命! 「放着吧。」我冷冷地说。白露似乎被我的冷淡吓到了,眼圈一红,泫然欲泣。「姐姐,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?前几天我不小心打碎了你的药碗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」 她不说还好,一说我就想起了。那碗药,是陆沉偷偷给我熬的,能固本培元, 他说我体内的虚火太旺,需要调理。结果被白露“不小心”打碎了。现在想来, 她哪里是不小心,分明是怕我喝了药,她的偷命计谋会败露。就在这时,白露突然「扑通」 一声跪了下来,死死拽住我的裙角。「姐姐!求求你了!下个月的中医大会, 你也让我参加吧!我保证不会给你丢脸的!」她哭得梨花带雨,我见犹怜。可惜, 我已经不是那个愚蠢的乔晚了。我低头看着她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。「哦?你想参加? 」白露用力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。「行啊,」我笑得越发灿烂, 「想参加可以,先磕三百个响头,求我。」3白露的脸「刷」地一下白了。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仿佛不认识我了一般。「姐、姐姐……」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, 眼神冷得像冰。「怎么?不愿意?不愿意就滚出去。」她大概是被我的样子吓住了, 浑身一颤,但眼底的恨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。正在这时,门口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。「乔晚! 你又在欺负露露!」顾言清大步流星地走进来,一把将跪在地上的白露扶起来,揽在怀里。 他心疼地为她擦去眼泪,转头看向我时,眼神里满是厌恶和失望。「她是**妹! 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?」我看着他们俩那副“苦情男女主角被恶毒女配欺负”的嘴脸, 差点笑出声。「我欺负她?」我扬了扬眉,「顾言清,你搞清楚,这是乔家, 我是乔家大**。我想让谁跪,谁就得跪。你算个什么东西?一个还没过门的学徒, 就敢对我指手画脚?」顾言清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显然没料到我敢这么跟他说话。 白露在他怀里抽泣着:「言清哥,你别怪姐姐,都是我的错……」「你没错!错的是她! 就是太善良了,才总被人欺负!」顾言清搂紧她,柔声安慰。这副场景, 上辈子我见过无数次。每次我只是稍微对白露表达了一点不满, 顾言清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她,然后指责我小气、恶毒。我当时还傻傻地以为, 他只是为人正直,同情弱小。现在我明白了,他们早就是一丘之貉。「滚。」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。顾言清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搂着哭哭啼啼的白露离开了。 等他们走后,我拿出那个「偷命香囊」,用剪刀一点点剪开。里面除了安神的药草, 还有一缕缠绕在一起的黑色发丝,和一张被染成暗红色的符纸。那符纸上画着诡异的图案, 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。这就是我的头发,和我的心头血。我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 将翻涌的恨意强行压下。等不到明天了。我必须立刻反击。 我将香囊里的东西全部倒进火盆里,看着它们化为灰烬。然后,我去了我爹的书房。 以帮他整理药典为名,我找到了那本禁书,《南疆巫蛊术》。我爹早年行医,游历四方, 救过一个南疆的族长,族长便将此书赠予他,叮嘱他此术过于阴损,不可轻易示人。 我爹自然是用不上,便将其封存在了书房暗格。却没想到,今天派上了用场。 我翻到「偷命术」那一页,上面详细记载了此术的施法和破解之法。破解之法很简单。 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当晚,我趁着夜色,偷偷潜入了白露的房间。 她的房间和我只隔着一个院子,布置得比我还要精致,这都是我爹看她体弱, 特意吩咐下人布置的。我轻车熟路地从她的梳妆台上,拿走了她换下的贴身手帕, 又从梳子上取下了几根她的头发。回到房间,我按照书上的方法, **了一个一模一样的「偷命香囊」。不同的是,这次的药引,是白露的。做完这一切, 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我拿着新的香囊,走到了后院那颗百年桂花树下。这棵树, 是我娘亲手种下的。上辈子,白露说这树挡了她房间的阳光,顾言清便找人, 以修剪枝叶为名,用滚烫的桐油灌死了树根。如今,就让这棵树,见证她的报应吧。 我将香囊深深埋入树根下的泥土里。从今天起,你偷走我的一切,我都要你,加倍奉还。 就在这时,陆沉推着一车刚采买回来的药材,从后门走了进来。他看到我,愣了一下, 然后默默地低下了头,准备绕开我。「站住。」我叫住他。他停下脚步,身形有些僵硬。 我走到他面前,看着他那张被晒得有些黝黑的脸。「我让你来我房里,你怎么没来?」 他抿了抿唇,声音低沉沙哑:「大**,男女有别,我……不方便。」我笑了。「怎么? 怕我吃了你?」我伸出手,捏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抬头看我。他的皮肤很粗糙, 但眼神却很干净。「从今天起,你不用再去药材房了。」我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, 「你搬到我院子里的耳房来住,贴身伺候我。什么时候中医大会结束,什么时候算完。」 陆沉的瞳孔猛地一缩,脸上终于露出了震惊的表情。4陆沉最终还是搬进了我院子里的耳房。 柳玉芬知道后,气得差点背过气去,跑到我爹面前大吵大闹,说我不知廉耻,败坏门风。 我爹被她吵得头疼,直接把她禁足在了自己院子里。一时间,整个乔家药铺都对我议论纷纷。 「大**这是怎么了?放着人中龙凤的顾言清不要,偏偏看上个乡巴佬?」「可不是吗! 还让那小子贴身伺候,真是……啧啧。」顾言清和白露更是恨不得把「幸灾乐祸」 四个字写在脸上。顾言清碰到我,总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:「晚晚, 你怎么能这么作践自己?你要是想气我,也不用找这种人。」 白露则是一脸担忧地拉着我的手:「姐姐,你千万要想清楚啊,陆沉他……他配不上你。」 我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,只觉得恶心。我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,每天只做三件事。 调理身体,研究《药典心经》,以及……**陆沉。陆沉这个人,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。 他虽然不识字,但记忆力惊人,对药理更是有着天生的敏锐。我让他背药方, 他看一遍图谱就能记住七七八八。我让他辨别药材,他光靠闻, 就能分出产地和年份的细微差别。上辈子,我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个宝藏?「这个,是紫苏, 性温,味辛,可解表散寒,行气和胃。」我指着药典上的图谱,念给他听。他低着头, 凑得很近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,有些痒。我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。「记住了吗?」 「记住了。」他闷闷地回答。我满意地点点头,合上书。「过几天就是中医大会了, 我要你做我的药童,跟我一起去。」陆沉猛地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一丝……不安。 「大**,我……我不行。」「我说你行,你就行。」我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 「你要是敢给我丢脸,我就把你卖到山里去挖煤。」他的脸瞬间涨红了,攥紧了拳头, 却没再反驳。另一边,白露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。自从我把那个「索命香囊」埋下后, 她的身体就出了问题。先是脸上开始起一些细小的红疹,怎么都消不下去。 接着是晚上开始失眠多梦,白天精神恍惚,背个最简单的汤头歌都要错好几处。 顾言清请遍了青川市的名医,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白露变得越来越烦躁易怒, 好几次在药铺里当众发脾气,摔坏了不少名贵的药材。顾言清看她的眼神,也从最初的心疼, 慢慢变成了不耐烦。中医大会如期而至。这是青川市医药界三年一度的盛会, 各大药铺都会派出最得意的弟子参加斗药,一为扬名, 二为争夺接下来三年市里所有公立医院的中药供应权。这笔生意, 足以让一个濒临倒闭的药铺起死回生。也足以让一个野心家,掌控整个乔家。斗药分为三轮。 第一轮,辨药。赛场上摆放着一百种经过处理的药材,有些是稀有药材, 有些是易混淆的毒物,参赛者需要在半个时辰内,写出它们的名字、药性和禁忌。 这考验的是参赛者的基本功。白露显然是有备而来。我看见她从袖子里, 悄悄拿出一张纸条飞快地看了一眼。我冷笑一声。 那是我故意让人“不小心”掉在她房门口的。上面记载的, 是我凭着记忆写下的“重点药材”,只不过,我悄悄地改动了其中十几味药材的属性和名称。 比如,把无毒的龙葵,写成了剧毒的曼陀罗。把能安神的合欢皮,写成了能致幻的迷榖。 比赛开始,白露奋笔疾书,脸上满是自信。而我,则不紧不慢地走到一味药材前,仔细端详。 顾言清作为本次大会的评委之一,站在高台上,看着白露的眼神满是赞许,而看向我时, 则充满了轻蔑和嘲讽。很快,半个时辰到了。评委开始现场批改答卷。「白露,乔家药铺, 答对九十二味,错误八味!成绩优异!」场下一片哗然,顾言清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 白露也骄傲地挺起了胸膛。接下来,评委拿起了我的答卷,只看了一眼,眉头就皱了起来。 「乔晚,乔家药铺……这……」评委面露难色,看向顾言清。顾言清走过来,拿过答卷, 扫了一眼,便嗤笑一声。「乔晚,你只写了五十味药材,其中还错了二十味, 你确定你是来比赛,而不是来捣乱的吗?」他的声音很大,在场的几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 嘲笑声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。白露嘴角那得意的笑容,更是刺眼。我却一点也不慌, 慢悠悠地走到白露面前。「白露妹妹,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?」她被我问得一愣。 我指着她答卷上的一味药材,笑眯眯地问:「这味药,叫龙葵,性寒,味苦,可清热解毒。 你却写它是曼陀罗,有剧毒,会致人疯癫。请问,你是从哪本医书上看到的?」 白露的脸色「唰」地一下变了。「我……我……」「还有这个,」我指向另一味药材, 「这是合欢皮,不是迷榖。白露妹妹,你不会连最基本的药材都分不清吧?还是说……」 我故意拉长了音调,环视四周,朗声说道:「有人提前泄露了考题, 却又故意给了错误的答案,想借此陷害我?」5我的话音一落,全场瞬间鸦雀无声。 所有人的目光,都齐刷刷地落在了脸色惨白的白露,和一脸震惊的顾言清身上。 「你***!」白露尖叫起来,声音因为惊恐而变得尖利,「我没有!是你自己学艺不精, 还想污蔑我!」我冷笑一声:「我污蔑你?那你倒是说说,为什么我写的五十种药材里, 偏偏有八种和你写错的一模一样?这天底下,有这么巧合的事吗?」她张了张嘴,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。顾言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, 他厉声喝道:「乔晚!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!比赛是公平公正的,哪里来的泄题一说!」 「哦?是吗?」我走到评委席前,拿起白露那张写满了答案的纸。「各位评委前辈, 晚辈不才,虽然只答了五十道题,但也认出了其中十几种是毒性极大的药材。可白露**, 不仅将它们全部认出,还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另外四十多种连我都闻所未闻的稀有药材。」 我将答卷转向众人。「我就想问问,一个连龙葵和曼陀罗都分不清的人, 是怎么认出这些连我爹都不一定能一眼看出的珍稀药材的?」 这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了千层浪。「是啊,这太奇怪了!」 「难道真的有人泄题?」「这个白露,我听说她以前就是个药罐子,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?」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白露和顾言清的身上。主办方的负责人, 青川市药监局的张局长,脸色已经变得铁青。「顾言清!」张局长一拍桌子,「这件事, 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!」顾言清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,他怎么也没想到, 一个他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,会被我三言两语就搅得天翻地覆。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 然后一把将旁边的白露推了出来。「张局长,各位评委,这件事……是我的疏忽。」 他深吸一口气,脸上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。「是我,看白露勤奋好学, 前几日私下里给她划了些重点……没想到她会错了意,把这些当成了考题。 至于那些错误的答案,想必是她记错了。是我治下不严,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!」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又把所有黑锅都甩到了白露身上。 好一招弃车保帅。白露难以置信地看着顾言清,浑身发抖。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, 前一秒还在对她柔情蜜意的男人,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入深渊。 「不……不是这样的!言清哥!你……」「闭嘴!」顾言清厉声打断她, 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威胁,「还不快向各位评委和乔晚道歉!」白露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,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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