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签证以失败告终
第一次旅美签证以失败告终 以旅美探亲为题目想写点东西,首先想到的应该是“签证”这个不大不小的,让人头痛的问题了。 2004年秋,我接到在美国工作的儿子ge寄来的赴美探亲邀请函。第一次办签证,又无人指导、请教,虽然还没到懵头转向的程度,但也是冷手抓热豆腐,不知从哪里下手才是。幸亏儿子在大洋彼岸遥控,不时将信息通过卫星传递到我的电脑上,于是按程序,先去中信银行交纳签证费。但南京的中信银行不至一家,打电话问问吧,答复是到北京路的中信,但到了那里又说应去中山北路鼓楼医院附近的中信。怕人家下班,骑车急急忙忙一头汗水赶到鼓楼的中信,还算顺利,花了两个830元(和老伴一人一份)付了两个人的签证费,又买了两张美驻北京总领事馆8分钟预约电话的专用卡,至此,第一步算顺利成完了。 第二步是填156和157表,中文的我自己填,填完电邮给儿子,他再依此填同样内容的英文表。和英文表一起,他又发给我一些他的有关证件复印件,如工作单位证明,水电费交纳单据(证明他在美国的长住地址),他的旅美签证和工作证明,以及职业资质证明等等。再下一步就是电话预约签证面谈的具体时间了。 拿起电话耳机有点紧张,究其原因是打电话的时间是有限制的,8分钟或12分钟,我买了两张8分钟的专用电话卡,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一次失误,8分钟的通话时间有点紧巴巴的,幸运的是8分钟时间正好够用,美国驻北京的总领馆预约我于9月11日上午8点面谈签证事宜。 9月10日早晨8点多乘火车去上海,11点多到达,“打的”到梅隆镇广场下车,问路,人们告诉我眼前这座商贸大厦的八楼,就是我们明天要去的美驻沪领事馆签证处。 找准了地方,也就放下心了,就近找了间小小的旅馆,两个人的标准间是50元钱,看其设施的简陋,投住人员来去匆匆,就知道这类小旅馆是专门为我们这类办理签证的人员准备的。 安顿好一切,也就到了吃中饭的时间,腹中也顿觉饥肠辘辘,旅馆的前街就有家无锡快餐店,有混饨,小笼包,各式汤面和小炒。我和老妻每人要了一碗小排面,拳作奔波了大半天的一餐中饭。 美国驻上海总领馆的签证处,位于静安区江宁路和上海南京西路的交接处。对上海这座大城市我当然不熟悉,就是上海出生并在此长大的老妻,对这一带也不甚了了,毕竟这座城市太大了。更何况抛弃了计划经济回过头来又重走市场经济的这几年,中国的各大城市都怎样了呢?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总不为过吧?这不是给那些当政者脸上贴金,而是证实一个常识性的经济规律——你那套想当然的乌托邦在撞了南墙之后,毕竟又回到了它应该走的道路上去了。 第二天,也就是9月11日一大早,我和老妻不到5点就起床了,赶到一家刚开门的早点舖喝了碗豆浆吃了根油条,再赶到签证处门前时,那里已经排起了一条长蛇阵。到了八点30分,我和老妻是第三拨被工作人员放进门的,每拨大约二十人左右,也就是说我和老妻排在第五十名前后。共3页,当前第1页123 进入办证厅首先要进行安检,把硬币,手表,手机等都要取出放在一只小塑料篮里,过安检门之后还要通过一位手持探测仪的保安人员作周身检查。我发现,150多平方米的大厅里的工作人员却都是穿着淡蓝上衣,系黑色领带,着黑裤子的中国人,他们的任务主要是维持秩序,指导办理签证人员应遵循的签证程序。就在这些人员的带领下,把我们分成了两行排队,一行是已取得了电子代码登记的人员,另一行是还没有取得代码的人员。我和老妻都是由儿子电子填表申报,并同步取得了代码。 我和老妻排在前二十名左右。队列前第一号窗口亮起了灯光,一位四十岁左右的黑人妇女坐在那里开始接待第一名签证人员。这个窗口的任务是审查156表和157表的填报是否合乎要求,申请人是否持有有效的护照,另一项就是电子指纹的录取。这些程序完成以后,她给了我和老妻两个号码纸条——121号和122号。大厅里有两个红色指示灯,这两个指示灯不时亮起一组号码和窗口号,此号码的持有人就可以到提示的窗口和签证官进行面谈了。 9点40左右,指示灯亮起了121号和122号到4号窗口面谈。窗口后是一位三十五六岁,一张胖胖圆脸的中年美国男子。之前我发现,面谈的窗口有7,8个,而到2号和3号窗口的大都是年轻人,并且多数都被通过。而我们面前的4号窗口能否被签证,我心中无底,有些打鼓。我和老妻来到窗口,礼貌地向签证官问好,他也礼貌地回应了我们的问候。接着我递上了儿子的邀请信,并陈诉我们和儿子分离已4年多了,很想念他们,想去美国看看我们的儿子。想不到他冷不丁问了我一句: “想儿子,为什么不让儿子回来看你们?”我没加思索就回答说: “他工作很忙,无法脱身。” “他干什么工作。” “一个社区基督教会的牧师。” 同时我把儿子的工作证明复印件递了上去,他看过证明又问我:“你们也信吗?” 我明白,他指的是我们是否是基督徒。我告诉他我们都是基督徒,看到他迟疑了一下,转过头来用英文问身边的一个什么人,好像那个被问的人没听清,他拿着我们的申报表站起来赶到里面,看不到是什么人,只听到是一个年青女人的声音用英语和他说话,不知他们商量了些什么,他回来之后,坐在椅子上向我摇了摇头说: “对不起,您这种情况不能获得签证。” 我听到后,不知说什么好,但我知道这已是无法挽回的事情了,说什么都是白废了,只能无奈地说了句颇具绅士的话: “那就太遗憾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