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一回老家
在今年五一黄金假期的头一日,我便随同父母,从城市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老家去。 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,不一会儿行李就全搬回了。“终于到家。真不容易啊。”母亲感慨地说道。 到家了,到家了。二十出头的我这么个小伙子却快乐得像只小小鸟,开心地在四合院里窜来窜去地走动着。除了爷爷奶奶这户人家外,山上还有其余的三户人家。奶奶告诉我隔壁是大伯家,第二户是叔公家(爷爷的弟弟家),第一户是大娘家(是爷爷的姐姐家),这里都是儿子、媳妇、子孙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。一起生活没有分家住。 一走出大门外,就是一个鸟语林世界,门外是一片竹林。绿青青的竹子,婆挲的竹叶又扁又长,像是片片小船。竹叶在风儿的吹拂下摇曳多姿,显得格外美感。一片竹林下面是桔树、釉子树、杨梅树。桔树正咧着嘴儿甜甜地笑,树梢上挂满了一个个红灯笼,煞是惹人;釉子树也不甘示弱,吐出一个个黄色的“金葫芦”,也可爱极了。竹林下面是水果世界,到了夏天,桃子、李子、梅子、西瓜,个个攀上树枝,结出诱人的果实。竹林下面再过去是挺拔的青松,还有茶树。一直向上看,到处是云遮雾绕,山与天相连,恰似一体。 林子里时而有鸟儿穿梭,不时地鸣出“喳、喳”叫声,它们自由自在的飞到这棵树枝上又跳到另一棵树上,自我陶醉似的;时而会飞到瓦背上,飞到路上,全然不怕路人。看到满山绿油油的,可真为严冬增添了不少的生机,再听着鸟儿欢乐的鸣叫,还有四周的云遮雾绕,仿佛自己是身在仙境中,感有超尘飘逸之感。 进入门内,表弟妹拉着我要我到后门去看他们种的大蒜。打开后门,哇。风光无限,映入眼帘的是一棵棵的枇杷树,只可惜冬季的树上不会结果实;那一棵棵绿绿的树相互交错着。后门是一座山,整座山在房屋后门的视觉里看着,是斜度着的,还可以看到从山涧里流下来的泉水,垂下来形成一个小瀑布。山里树枝上有着各种类的鸟儿在欢快地穿行和歌唱。表弟妹指手着地上已然不成样的蒜苗,告诉我那些都是他们自己亲手种下的,说是原本可以长很高的,却被家禽鸡给啄坏了;我听着,觉得很有意思。看看山里的大自然资源,实在令我情不自禁地用上“贪婪”的双手在山涧口边捧着流涌而出的泉水,一大口、一大口地往肚里倒;泉水可是酣甜入口,清凉爽口,可以沁人心脾。我贪婪的呼吸着山里的空气,大自然的清新。那山山水水景色怡人,真使我陶醉其中了。共3页,当前第1页123 不一会,我被那两个小家伙拉回了屋,屋里摆设实在简单:大厅正中挂悬钟,一个旧的大相框,里面有我出生时的光头相片,还有四岁时和奶奶一起的合影。相片由于因为雨水转潮而将色调褪区,有些发黄了。墙壁两旁还各放四面不太大的镜子,高高地挂在四周。最显眼的是两面墙上贴满了奖状,都是表弟妹获得的。大厅角有个矩形的木笼子,里面饲养着五、六只鸡。侧偏边有张早已脱漆的桌子,屋子上掉着许多铁钩子铁钩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草药。(爷爷是专门上山采药,靠卖药维持生计的) 客厅四角有四扇门,凭着印象,我推开第一扇门。往事浮现眼前,历历在目。记得那年我第二次到奶奶家(第一次是母亲怀孕着我,在肚子里来的也算上一次)正赶上三叔结婚。这间是三叔当年结婚的新房。我还记得那年我帮新郎新娘倒水,让他俩洗把脸,还拿到了一个红包。这里风俗的“红包”是用大红纸包得漂漂亮亮,红包总是又大又鼓,摸上去实实的。当时我把红包收到手里很开心,可将那厚厚的一小叠打开一看,都是一角角崭新的钱纸,一共是六角六分。以前的新家具,如今早已不成了样,像是古董,过时得很。那些家具也很简单地陈列在当时的这间新房里:一张床、一张桌子、一个衣柜,没其他了。 第二间屋子同样是一张床、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,是四叔的房间。推开第三扇门,更是简陋,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;那床,是用两个薄薄的而且旧得残缺的板块去随便绑上一绑就算是床了,还有那桌子,没有抽屉,也有所残缺的破坏,比起被学校的坏旧的桌子还要显得破旧些。打开第四扇门,一股被雨水浸得发霉的味道袭来,房屋很是潮湿,里面只有两张大床,几块木块钉一钉而成的。 每间屋子都有一个小四方形的窗台,可窗台都没有玻璃。窗台只有空空的窗架,每逢冬季,寒风总会乘虚而入。每间屋子都很暗淡,没有什么关系(一年到头,山里都是白茫茫的雾气,山上总是雨水充沛,绵绵细雨下不完),屋子里总是很潮湿,然而光线稍好的全让给了自己的儿女住,两个老人住的就是有两张大床的那间,房屋最潮湿还发霉臭味的便是爷爷、奶奶住下的。 我绕过大厅和四间房屋,通过长廊。长廊上面是墨黑的天空,空荡荡的。长廊很窄,只容得下两个人,用小石子铺成的。过了长廊,那头是大伯母家。长廊下面是几间土泥房,一间是用来养猪的,一间用来养鸭子。原本爷爷家饲养了十几头的猪和二十几只的鸭子。我回去的这时已经把猪给卖光了,鸭子剩有十几头,是因为老人家知道我们要回来而刻意留下来用作款待的。有三间泥房用来堆放柴火,还有一间是厕所,厕所就在鸭圈旁。每次上厕所都能听到鸭子在外面“嘎、嘎——”叫声。厕所设置得更是简单:门是用草垛扎起来作个标志罢了,茅坑呢,就是在泥灰地上挖上一个洞,大概长方形长15cm宽5cm,好小的洞就是茅坑。茅坑旁放有几个木桶,我好奇地朝里一看,里面仍然堆了一桶用刀一片一片削好的小竹片,(记得七岁那年,我回来也是用这竹片充当卫生纸,解手完毕后用它在肛门处去来回地刮。当时就害怕会刮破了屁股,可事隔十三年了,仍然还再用着)不禁使我打了个冷颤。再看看另一个桶里,放有一叠草纸。是那种市场上最粗糙的那种,应该是用甘蔗渣加工成的。白色的卫生纸却是灰白色,上面斑斑点点,轻手一抹,都像灰一样地把那东西擦掉。那种纸在我家是用来擦卫生间地板用的。那一时看到它,却觉得有点开心,不必用竹片了嘛。后来才知道就那一桶纸,还是爷爷奶奶对我和母亲特殊照顾而买回来给“贵宾”专用的。 再过去是洗澡房,最后一间是厨房。厨房里就是一个大灶头、两口大锅,再看看,还有一张桌子。桌子感觉很奇怪;只有膝盖那么高,中间是挖了个空洞。桌子四周是十几二十张的小板凳。客厅里的凳子也是小小矮矮的。 |